一瓢饮,松柏如衣人如痴
。 没想到在这世上还留有一个徒弟。 闲事翻篇,又问,“那你修道已经度过多少岁月?” “三十五年整。” 蛇妖看向他的绯红的脸。 三十五年与凡人相比,定然是长的,与妖相比,又如沧海一粟。 逗弄比自己小太多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占道理,他也没那么大的恶趣。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打算再问了。 拉着小道起身走到房间里,解下他的外袍,把人安置在了榻上躺下。 1 离开前还不忘善后。 跟哄孩子一样俯身凑近,“忘了今晚的事,好好歇上……” 话还没说完呢,刚还醉的站都站不稳的人突然间从榻上奋起,一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一手捏诀唤了掉落在门口的长剑飞来。 银白透亮的剑刃都贴在脖颈上,蛇妖也没猜出是哪环出了差错。 祸到临头,只好假惺惺求一句,“仙长饶命。” 对方冷哼一声,用那双还泛着薄红的凤眼狠狠瞪他,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醉态,端正坐在塌边,笔直的像柄石头缝里钻出来的翠松柏。 蛇妖都要怀疑他全都是装的。 “仙…”还没喊全乎,剑刃都快嵌进rou里。 蛇妖抬头挺背,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