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亦秋缩在床上,低垂着有些发疼的小脑袋,不自觉蹭了蹭披在身上的羽衣,心里多少泛起了几分思念。 她知道,幻境之中的小幽砚与她记忆中的鸟女人是同一个人,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思念那个鸟女人。 说来也奇怪,若论孰好孰坏,那肯定是这个五百岁的小鸟儿对她更好,而且不只是一点点好,是简直不知比那鸟女人好了多少倍。 但她总是觉得,这样的好特别不真实,不真实到让她一边忍不住去感动,一边又不敢全然沉浸其中。 近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勾起幽砚的回忆,但也一直没有见到什么成效。 她能在小幽砚身上看到不少那个鸟女人的影子,有时是一个眼神,有时是一颦一笑,有时是极其微小的一些习惯。 可那些影子,终究只是影子,她不知道如何抓住它们,也不知道如何通过它们唤醒真正的幽砚。 她只知道,日子肯定是过一天少一天的。 亦秋抱着这种常见的焦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吃完了幽砚做的午饭。 午饭过后,幽砚坐在边上陪了亦秋一会儿,见亦秋在床上又吸鼻涕又掉眼泪,一时于心不忍,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前。 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你找些药材!幽砚说着,一溜烟没了踪影。 亦秋等了好久,不见幽砚归来,一时忍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披着那拖地的衣裳,鬼使神差地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