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解锁了打脸,宽恕自己容易宽恕别人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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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十来天的脚镣,邬永琢仍是没能与它和平共处,尽管他有时会忘记它的存在,但它也总会及时的提醒他——或是撞到他的脚踝或是绊倒他或是牵制他的行动甚至他睡觉翻个身都要砸他一下,他受罚时扑腾的腿都会撞到它。 因此时常弄得他瘪嘴抹泪。 他恨死脚踝上的铁环恨死这条不长不短的铁索也恨死白珩。 那又怎样呢,日子还是往前走,抹抹泪,睡过去,天还是要亮。他穿着锦绣罗缎,眼神空洞,身上散布着规律的伤痛。 听曲时走神,看戏时走神,跟林兰说话时走神,就连和白珩在一块儿他都还是会忽然恍神。 手上的伤痒痒的,身上也是,白珩不准他挠,他还是挠。一边恍神一边挠,他挠着挠着对那些突兀的结痂也起了心思,不知何时起喜欢上了撕结痂撕指甲的感觉。 晚饭后,白珩在看书,他抱膝坐在窗台前摆弄着身上的脚镣,摆弄着,又开始剥脚踝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痂痕。 有的剥开已经是细嫩的肌肤,有的剥开还有一点隐隐的血迹,是有一点点痛的,但他还觉得有点爽。 很难说他为什么喜欢这样做,也许是觉得这一刻他似乎又重新掌握了身体的处置权。 剥完脚镣下的结痂,他又在那里撕指甲,尽管他十根脚趾的指甲已然被他撕的面目全非。 他一直在白珩的余光里,可白珩还是没能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