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至极
“安娘。” 袁固苦笑一声,从陈国公府侧门追上来。 陈令安却步子未停。 这是她娘家,两人成婚十年,她竟连在她母亲兄弟面前都不愿意再伪装这点子恩爱。 陈令安身披白狐大氅,正借着杌凳,在她身边丫鬟搀扶下踏入马车,这才扭头看了袁固眼道:“这两日我去庄子上,便不与你一道了,你回去同你母亲说声。” 袁固未拦她,只说道:“下月母亲生辰,你是家中主母,总该出面的罢。” 陈令安闻言忽扭头冲他笑了下,男人一身深色直裰立于马车旁,骤让她这笑意晃了眼。 她多久没对他这般和善过,夫妻两人也曾恩爱过,只这几年早成陌路,纵然后面又生下睿哥儿,她也未再怎么搭理自己。 袁固一时讷讷,道:“你若忙着没功夫便也算了,玉姐儿和睿哥儿到时我来接。” “到时候再说吧。”陈令安却道,“母亲只是要留他们暂住几日,会派人送回府上的。” 说罢,便径直上了马车。 “娘子,暖暖手。”丫鬟将已置好炭的铜錾花纹手炉给她递来,问她:“我们今日去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