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翌日陈元卿上朝前去了趟陈令安的院子,陈令安人还没醒,只匆匆梳了发,披着斗篷来见他。 姐弟俩只在院里说了一会儿话。 然而后来陈令安却在府里睡了整天,连午膳都没用,这可不像她的性子,玉姐儿担心她,来看了好几回,她都推说的夜里没睡好,搪塞过去。 最后还是唤了宝珍前来。 宝珍从没见过陈令安这般模样,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只沉沉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麻。 “娘子?” “宣德十一年上元节我出门去瞧花灯,只你与宝珠二人在罢。”陈令安淡淡问道。 宝珍一听这话就给她跪了,开口道:“娘子,我跟了你二十多年,除了你再无旁的亲人,事关你,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会多言半句。” 陈令安摇头,道:“我并非不信任你。” 宝珍登时明白:“娘子,可是宝珠那儿……” 其实就是陈元卿不走这么一遭,陈令安也该想到睿哥儿的事上,宝珠终究是个隐患。可她毕竟不像陈元卿,与宝珠半分感情全无,动辄就要杀了。 她左思右想也没琢磨出个万全之策。 陈元卿当时对她道:“你仔细想想,这事可还有旁的人知道,你若不便动手,我来处理。” 他自娶了娇妻后糊涂了,总觉得陈令安已和离,按着上辈子宣德十六年就该暴露丑事,如今已宣德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