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他些
他这样说,陈令安心中便已经有数了。 她“嗯”了声。 她不是不知,朝中大臣们定然想着红颜祸水,官家为了个再婚的妇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然而陈令安却觉得这人天生是个当帝王的料子,他在她跟前温情小意,喜爱她的那份心自是真,但他已有决断之事无人能改变。 她这名声可担得冤枉。 至于睿哥儿那处,虽这人口口声声表达的意思,是因为她方才想立睿哥儿为太子,但她估摸着,如果睿哥儿朽木难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话来。 其实当年她没有跟这人提过别的话,何尝不是心知肚明他的秉性,若要他选择,自己定然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陈令安也没蠢到觉得自己可以与这河山相提并论。 合则往,不合则散,她早割舍下,倒是他在这上头优柔寡断了好些年。 “安娘,你生气了?”赵邺轻勾起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被迫仰起望向他,她点了点头说:“刚刚那一瞬的确是有些,不过站在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你为何这般做,你若不同意也是应该。” 赵邺未松开她,盯着她的眸子半晌冷淡道:“安娘倒是想得开。” 这话听得陈令安心梗。 每回他在这上头翻来覆去地发火,弄得她丁点儿都招架不住。 要不是他如今的身份,她倒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