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佳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打发走代理人老莫克和他的那牙齿森白的儿子后,霍斯特先生回到铺满催债信的屋子里大病一场。他每况逾下,几乎无法从噩梦与冷汗里抽身,神志和rou体都在抗拒现实。 二月初他曾收到了一封青绿色的华丽信封,与法院的牛皮纸格格不入,来自多年不曾回忆起的养女。光滑柔软的像一只早逝的雏鸟,甚至没被打开便淹死在无数言辞粗鲁紧急的账单里。 哦,赫尔佳,他从没爱过那个姑娘。 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在巴瑞斯絮絮叨叨的抱怨里霍斯特逐渐回忆起那个不告而别的女孩。 他不可能忘记赫尔佳,却也很少回忆她,黏菌一样的生物,在房间四处角落留下无法清除的印记,悄无声息,不细心观察无法发现,然而一旦意识到就无法忽略。 --------------------- 距离她上次打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除去颜色更加陈旧外,变化几乎微不可见,细心还能看到圣诞节时烛泪和烟熏的痕迹。皮靴的金属撞击在木板,造成震耳欲聋的摇晃,可怜的老古董门从未受过如此粗暴的待遇,丝丝缕缕的蜘蛛网降落在赫尔佳褐色的卷发上,随即被粗鲁地一把抓下。 老人用毛茸茸的手打开门,带着上年龄的人常有的颤抖嗓音:“听好了,你这鲁莽的家伙,不论霍斯特先生欠了你多少钱,这都是.......”他有些惊诧的眯起雾蒙蒙的白内障眼睛,接着嫌恶的向后仰去,“赫尔加小姐?” 赫尔加挤了挤嘴角,露出一点莹白牙齿,大步流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