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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鼓胀到了肩那里,眼圈青黑,肋骨分明,像是不知哪来的流浪汉。

    确实不适合住在这里了,他想,他更适合与桥洞下的泥和虫待在一起。

    但很快懊悔变成了迟到的愤怒,普臻失业在家以来第一次穿戴整齐出门,直奔那DOM的家门。

    气势汹汹地敲响那门,没人应答,普臻猜想是那人在猫眼里看见了自己却不敢应声,他就像那刚刚在自家门外的恶毒房东一样,站在门外换着法儿大声叫骂。

    直吵得邻居出来拿着扫把指着他,说,对面那人早他妈搬走了!再吵吵我报警了!神经病!

    邻居骂完就关门了。

    普臻停在原地不知酝酿什么,最后狠狠踹了那无人的房门两脚,结果把自己脚踢疼了,一瘸一拐地下楼去了。

    走到楼下,普臻被树丛里突如其来的狗叫吓得趔趄,脚又不好使,一下子坐了个屁股蹲。

    找不到人骂,还不能骂个狗吗?!

    普臻刚想发泄,抬起头,就发现,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大型犬,阿拉斯加,被拴在一旁的电线杆子上。

    这狗还怪熟悉的,普臻脏话到喉咙卡住了,起身想走近些看那狗。

    还真的很眼熟,普臻眯着眼调用起很久不使用的记忆力。到底是在哪见过这狗?

    这时保安大叔打着手电过来,普臻问,这狗是为啥被拴在这里,保安说,最近两天在小区里发现的流浪狗,一楼的大爷嫌吵,就给它拴在电线杆子上了。

    普臻看着他想:拴在杆子上就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