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莫名其妙的电话,聊着如聊得一无既往的话题。而上一次见面,居然是放寒假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还很上道的带了杯热可可。 在我记忆里的梁疏烨,一直都是个我行我素的神经病。 他的世界里大概不存在着「距离」这两个字,他就像一场无预警的阵雨,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圈,恣意的亲近,我无法准确的说出我们是从什麽时候变得要好,我只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自来熟的成为我朋友清单里的其中之一,甚至成为我高中三年很重要的一部份。 无论对象是谁,他总是能很快的变得熟络,也许是总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的原因,所以所有的人都想和他亲近,无论是怀着善意或者恶意。但梁疏烨从来就不是那种好欺负的类型,他骨子里的叛逆是与生俱来的,看似憨厚的笑容背後,也有属於他的狡猾算计。 例如,高二的时候,数学老师对作业要求非常严格,要有清楚的算式和答案才给分。成绩名列前茅的梁疏烨被几个因为重新分班以後新来的同学当作目标,想跟他借作业抄答案。抄作业这种事稀松平常,但一两次以後就会令人极为反感,尤其每次厚着脸皮要答案的都是同样几个人。 於是,早自习下课後,其中一位惯X不写作业的同学跑到梁疏烨的座位边,用最可怜的表情苦苦哀求他时,我发誓,我看到了梁疏烨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最後一次,下不为例。」当时,他冷淡的说。 第一堂数学课,数学老师照惯例逐个检查作业,平时检查速度极快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