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
无声地滴落。这样的日子,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君的空位子,他已经苦挨了三四年,连曾经新芽馆万人骑的倡伎都踩着他的脸作威作福。 可荣王非但没有安抚,见他落下泪来,心里觉得好笑,越发厌恶起来:“王君何故落泪,可是心里委屈?” 卢卿行自嘲地笑了笑:“侍身哪里敢委屈,妻主肯垂眸看侍身一眼,侍身已是感激涕零。” 荣王听得出话里的讽刺之意,心里愈发不悦,卢卿行容貌家事的确十分出挑,可就是心气儿太高,从来都不懂得顺从自己的意思:“无非是渚墟泼了你些水,他如此良善之人,难不成还是故意的吗?清辞,你是宰相府里出来的,也是本王的王君,难道就不能大度一些么?在这里当着侧侍和下人的面揪着渚墟的无心之失斤斤计较,甚至委屈落泪,这成何体统!” 卢卿行闻此言难以置信地对上王姬的目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良久,低头道:“妻主说得是,是侍身无理取闹了。” 荣王心里也堵了一块石头般憋闷,卢氏毫无当家主父应有的气度和眼光,可自己顾忌他母亲,又不能轻易休弃他,甚至连责骂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无奈地摆摆手:“回你院里去吧,不是孤王偏心渚墟,孤王也想疼你,只是卿行你若一直这个样子,那孤也无话可说。” 卢卿行行了礼,落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