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碎之际3-3：【现在、曾沚萱】

另外一个难题。我思忖着，以现实情况作为考量，我能T会律师坚持要打赢官司的理由。然而同时我也知道她很痛苦，她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之大，显然不是我有办法想像的。

    将注意力拉回Verna身上，我看见她从书柜一角cH0U出一本相簿。转过身来，她拉着我坐在床沿，翻开相簿，第一页便看到照片里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nV人，一头长发如Verna的秀发一般飘逸，一身优雅的洋装让她气质脱俗，漂亮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顿时之间，我忽然明白照片里的人就是Verna的mama。

    「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遗传了mama的脸孔，」她轻笑着，「从小到大每个看过mama和我的人都这麽说。」

    我点点头，「真的很像。」

    她继续翻着照片，里头很多都是mama的独照，而摄影师把她的每张照片都拍得好美好美──像是恋人互相对望时，在对方眼中才能捕捉得到的、别人无法看清的美丽。

    翻到最後一页，我有些愣住，因为我看见了Verna的mama和A.J.的合照。相片里的两人笑得很甜蜜，幸福的样子让人无法不相信她们就是一对恋人。

    Verna开口解释，「我想mama之所以珍惜这本相簿，把它藏在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是因为里头她的相片都是A.J.帮她拍的吧！每张照片後面都有标日期，还有一两句A.J.留给mama的话。」

    将视线从照片移开，我看着Verna若有所思的侧脸，她一定很想念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