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孤鸿50 暗流
见他这般惊诧,齐老太师当即冷笑一声:“怎么,你当为师眼瞎心盲,打量着就这么养个不明不白的人在屋里,想瞒我多久?” 沈灵均抿紧了唇,不做声。老太师续道:“你与他的关系,我自不需言。就凭这几日他昏迷未醒,你方寸全乱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就能猜着一二。” 沈灵均微低下头:“老师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那你倒说说看如何疏忽了?”齐老太师眯着眼,似笑非笑。 沈灵均思忖片时,道:“我只当逃出了阑州城便可再无可惧,放手来处理京里的事。后来又赶上阿晚……苏公子抱恙,便疏忽了,沈熹,他的手可不止在阑州城,更可伸向长安。” “老师所说外间的风云,学生斗胆猜测,大约是前日在兰绫坊让人瞧出端倪,他们便从沈熹那儿打探出苏兆晚是药王庄人,由此而生风波。” 齐老太师总算面容稍霁,哼笑:“倒还没全傻。”他招了招手,示意沈灵均上前。沈灵均这才得以在他茶桌另一侧落座。 老太师递上来一支短笛,是翠竹打磨,又有工笔题字,翡翠似的通体青碧。沈灵均接过,手一使劲,捏碎了笛身,竹节处露出了一角麻布来。这是落蝉从兰绫坊中送来的消息。沈灵均不敢怠慢,忙抽出来看。 读了一阵,他长眉深深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