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表弟同居
还是他主动做出下一步动作,主动出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没有拆封的纸巾,取出一张,微微弯下身,耐心而心平气和地用纸巾为她擦拭唇瓣。 “抱歉。” 他在为他刚刚的行为道歉。 动作轻柔,声音却听不出情绪。 恍惚之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吃东西不小心弄脏唇的小孩。 时间没有持续很久,数秒钟,便结束了。 他将剩余的大半包纸巾放进她上衣口袋,却留下了用过的那张。 她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多余的情绪,可是失败了。 于是好半晌,她也只回了一声:“……没关系。” 他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听上去合情合理,合乎逻辑。 “我回公司了。”他说,“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好。”她道,“小叔再见。” 于是在他转身的时候,她也离开了。 似乎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可安澜乱糟糟的脑袋顾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病房。 似乎只有洗手间才能容下她无法控制的奇怪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