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g油的薰染催眠下,渐渐平静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模糊听到一个声音说:「花,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要扣你薪水了!快去把这三钱的栀子花与茶水煎成一钱,待会让他当水喝。」

    恍惚间,他似乎感觉到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与他的某个梦境重迭──那个时候他被万箭穿心,濒Si之际,好像也是有这麽一只nV人的手放在他x前急救,同样的温度,只是多了咸涩的泪水。

    初夏的第一道惊雷划破天际,紧接而来是豆大的倾盆雨。

    宁次猝然坐起身,长发散乱地披在两肩,小窗子外白森森的闪电,毫无预兆地烧亮了他的侧颜,转瞬又归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彷佛那分惊恐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

    身为忍者的警觉告诉他,有杀气接近。

    那直白而露骨的杀意,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吗?

    宁次在黑夜中冷哼了一声,这麽看不起他啊,虽然忍术荒废一年多了,可他毕竟还是日向家的人啊。

    震耳yu聋的雷声又再度响起,这时却惊醒了他的五脏六腑。他顿时想到春野樱的脸孔──她不是忍者,若是被攻击该怎麽办?

    於是宁次随手抓起衣衫披上,向外冲去。

    然而,当他到达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不可置信,春野樱已经早他几步,伫立在风雨交加的苍茫夜sE中了,而她的背脊仍挺得笔直,宛如岁寒中不凋的松柏。她的面前站着三名彪形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