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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刚下雨那阵儿我买了画板。雨停了,板子也到了。我在宿舍装的时候,上铺的徐应文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挥挥手,将最后一颗螺丝钉拧好,满意地看着。 “很贵吧。”他从床上跳下来问我,眼神在板子和我之间留恋,循环往复,有些不好意思地羡慕和贪恋。“还好。” 我把画笔递给他,“试试。” “不了不了。”他连忙摆手,很腼腆,“我不熟悉。” “这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我笑他,“说的跟咱宿舍谁是学画画的一样。” “就是啊老宋,你平白无故买个画板干什么。”对铺的郭晨啃着鸭脖玩手游,背对我们接腔。我叉着腰,摸了把额头的汗,走到他身边时踹他一脚,“脚伸哪儿去了,俄罗斯二里地了都。” 他嘿了一声没搭理我。我看着徐应文,他还站在画板前研究,我的目光停在他小心翼翼的神情上。 “你在宿舍呢。”身后的门被推开,寝室长王浩从后面推我一把,“薛静在下面等着呢。” 我喝水的手一顿,徐应文也一顿。他没有动,像是没有听到,我皱眉,“她来干什么。” “那谁知道,可能想和好吧。” 徐应文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