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程嘉澍

尽。

    “这还得从她的身世说起了…”

    程嘉澍从头讲来，韩宏义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了，却也没有不耐烦，只微笑地安静地听。

    他知道了流萤小时候就喜欢吃甜，却经常没的吃，看着三姨太和程嘉澍吃点心偷偷流口水，她喜欢去学堂，约么是喜欢听故事，那些在他们眼里乏味的大道理、小典故，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知道她Ai漂亮，会掐红花染指甲，也会编许多花样的辫子，可三姨太不喜欢，只觉得幼稚，倒是院子里其他丫头总找她编。

    “后来二姐出嫁，因着是被逐出家门，没有多少嫁妆，丫头都不愿意陪嫁，只有流萤舍不得，她不放心，自告奋勇地跟了过来，再后来我就没见过她了。”

    程嘉澍尽量说得细致，却又不能太细，他瞧出韩宏义对流萤有情意，所以他隐瞒了小时候曾与流萤扮家家酒，娶新娘子的游戏。

    韩宏义沉默良久，才对他说道，“多谢，宏义就不送了。”

    程嘉澍不明白这二少爷一会儿好说话得很，一会儿又急于送客，但瞧得出他JiNg神状态不大对，也就没再多问，退出去，随着守门的家丁去往账房。

    待他们走后，韩宏义才叹出一口气，抬手m0上桌面当中的一小块墨迹。

    这应是她先前练字留下的。

    他抬眼环顾四周，流萤的东西能搬的都搬走了，只有角落里扔着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证明她曾来过。

    韩宏义眼眶微红，双肘搁在桌面上，抱着头埋进了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