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厢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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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种似的小痣旁。也许是翻身摩乱衣衫,否则平日是不会让徐憬年撞见这疮疤的。 他右掌掩上左肩,举眸望徐憬年一眼,撤回目光,面无波澜,语气冷淡道:「你放着吧,为师待会喝。」 初次撞见师父伤疤的徐憬年呆立着,移时方回过神,将瓷碗搁在床头榆木柜,又是一次恭谨拜揖。 「是,那弟子先去练功了。」 「嗯。」 将师父中餐遗留的空碗盘端上手,徐憬年退出香溢的住屋。出门再次面对的又是那静寂宅院,这重云崖山峻水冷,人迹罕至,来到崖上的这九年,便只有余大夫偶尔上山替师父诊病,平时几乎是徐憬年与师父李悠两人相看无语度日。 九年,他和师父没说上几句话,大多是师父指导自己功夫,他乖乖地在师父不冷不热、难以分辨是指点抑或斥责的言语下,修正自己的架势。 徐憬年说最多话的时间多半是余大夫来的时候,他总会花上半个下午试图领略一些医术,以防T弱多病的师父忽然出什麽事,杳渺山崖寻不着可以临时治病的人。 说到那余大夫,徐憬年想起前些日子才和他大吵一架,怒斥他是庸医,理由是他认为师父的病情并未在服用余大夫开立的药方後好转,反而一日b一日形销骨立。 余大夫无奈地看着血气方壮的少年,撕下一页h麻纸,提笔写下新方,「不然我给你师父换个方子吧,你自个儿到药舖抓药回来,煮给你师父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