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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洄坐在床头，握着程温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略烫的温度，方觉这人是真真切切在自己眼前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程温的面庞。

    睡梦中的人十分不安稳，腿脚乱踢，紧紧抱着自己，在被中瑟缩成一团。

    穆洄按照御医的叮嘱，亲手给程温的菊xue稍作清洗，又涂抹上药物，给他口中的咬伤也上了药，又命人找来程温的衣物，给他擦拭身体，换了一身乾净里衣。

    侍女三三两两地进出穆洄的寝宫，给程温打水、拿湿帕子降温，又送来煮好的药。

    穆洄将程温扶了起来，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温柔的样子哪里还像刚刚那般残暴：“我来吧。”

    他见天色已经微明，像是生怕吵醒梦中的人，轻声对身边的侍女道：“命人备些清粥小菜来。”

    穆洄吩咐好下人，便将勺中的药吹得温热，递到程温嘴边，但是程温已经没有了意识，根本张不开口。

    穆洄见此，俯身在程温耳边说道：“哥哥，你张开嘴，把药喝进去，等你好了，再找我算账，好不好？”

    程温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