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叁
迟驻被月泉淮任作贴身侍卫随身侍奉,这句话在其他新月卫弟子听来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只有岑伤知晓个中缘由,义父睡了迟驻这件事,在他看来不过是把原本脏了的东西弄得更脏,他也乐见如此。 直到月泉淮私下来问他迟驻右手一事,他才惊觉问题的严重性。 义父失了些许记忆不要紧,只是回想起近日他无意间对迟驻表露的关切神情,分明就像是…… 「此事确如迟驻所说,是在斗场中为人暗害所致。」 既然受害者自己都编了这样的谎,他这旁观之人又何必非要说出实情。 迟驻在龙泉府无旧无故,亦不敢时常去探望皇城中曾向他施以援手的李婶儿一家,平日里得了闲便爱独自去牡丹江畔的江亭中看狗儿拉雪橇。冰面上一个个毛绒绒的小家伙拖着雪橇跑得欢脱自在,他阴郁的内心仿佛也能被照进几束光芒。谁又记得,在沧州时他也曾是个爱斗鸡走狗的少年郎。 近日宗门内频传的流言教迟驻听得脸红耳热,他都不禁怀疑月泉淮对自己所为是否皆是为折辱他而施的新花招。本就在宗内饱受其他弟子言语讥讽为难,如今再被冠上个凭着跟宗主上床来上位的罪名,迟驻只觉日子愈加难熬。 他靠在江亭一旁的看客席上,摆弄着方才拿新草叶编的小兔,表情似是不甚满意。 「你叫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