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躺在池中,声音慵懒像在睡觉。 「你……不好奇我从哪来吗?」 「你想说便会说,跟我好不好奇有什麽关系?」御清笑道,「那麽,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姚望舒以手掌拨动水流,垂眸看着温泉流动,「我是南方人,如今则在湛渊附近生活。」 其实她不该说,这会在玄门中留下自己的痕迹。但随着双腿逐渐恢复,她也意识到自己留在不可道的时日不多了,这段日子她受到很多照顾,窥见许多玄妙术法,就算回到湛渊,她应该也会持续记得高大温柔的抱璞、捉m0不定的守静,以及坦率开朗的御清…… 等她离开後御清会记得什麽?姚望舒想像时,才想起自己如同孤魂般,几乎不曾留下痕迹。 但她想被御清记得,无需太多,只要一点点就好。她艰难地开口,边想边说,因而断断续续。 「我的家人Si於魔族之手,所以我厌恶魔族。」 「我……没有喜好的食物,但王二婶的汤饼确实美味,麦饼也很好。」 「不可道和湛渊有云泥之别,湛渊下黑得看不见底,不可道则明亮乾净。」 慢慢的,姚望舒开始能连续说下去,虽然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与平常说的故事不同,她所说的都是自己的感受。弥漫的水气彷佛是她的屏障,看不见御清的脸,反而让她更自如地说话。 好一阵子後姚望舒才停下嘴,感到有些羞赧,对面却迟迟没有接话。 睡着了?姚望舒无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