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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可无名火依然蚕食着他。一旦对上那张脸,景元就会想起他死去的样子,强大的龙尊在行刑最后因为流血过多而动弹不得,雪白的长袍浸成深褐色,虚弱地对成为将军的他微笑。

    直到今天两人都没有再见面,他的恋人就这么简单地死了,了无牵挂,满身轻松,除了一个蛋什么都没留下。

    凭什么,凭什么呢,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呢。他想要丹枫亲自开口,亲自对自己说一个答案,不能是丹恒,不能是新生的丹枫,不能是任何一个人,他要前世的那个丹枫对自己说些什么,道歉也好,指责也罢,道别也行。

    他们的感情在白发少年匆匆长大的那一天戛然而止,分量太沉重,以至于小景元无法再做一个旁观者。他无法像面对其他沉痛记忆一样将那个罗浮将军当做与自己相似的人,无法将那段漫长的播片当一段下饭的纪录电影。景元一而再再而三地陷进去,丹枫,丹枫,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你忘了,为什么你忘了,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之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说到底还是恨的。景元公式地笑着,他看得出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丹枫少年小心地观察自己,为他刻意摆出的动作神态而牵动内心,他对此作壁上观,不予置评。

    说到底还是恨的。景元无法做到冷下脸让丹枫难过,也无法做到敞开心扉接受一份青涩的感情,那必然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辙,再一次的历史重演,爱上持明人是多么可悲的事。

    说到底还是恨的。要怪就怪你投胎了吧,要怪就怪你叫丹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