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秘密
洋洋洒洒一大堆话要对自己讲,但纸上只有两个很简单的字——谢谢。 笔画歪扭而生疏,结构松散而偏斜,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握过笔了。或许,正是清楚一笔字拿不出手,元宵才将简单两个字写得那样认真。举着纸片的手指在纸上摩挲,大概是怕被她嫌弃,元宵紧张地盯着她瞧,小麦sE的皮肤染着极不显眼一抹红晕,若不是林湘对sE彩敏感,都发现不了。 彼时,林湘不禁莞尔笑他。元宵整二十岁,寻常儿郎在他这年纪早已同妻主鸾凤和鸣,他却很矛盾的,在某些时刻仍然存有孩子般的可Ai。 可是,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沉默内敛,始终不肯看她的元宵一点也不可Ai。 躲了自己这么久,他今天是想借笔墨说什么呢? 她伸手接过这份判决。 纸张边缘起了毛边,内里遍是铅痕。上面的每一句文字林湘都很熟悉,全是元宵与她交流写下的话语。每次另起一句话,元宵都会将上一句字文g掉,他划得认真,每一条线都像他的人一样笔直,纸上长线一行紧接一行,若麦田的垄G0u,井然有序,她定睛去看唯一没被划掉的那句: [东家识得今早那位公子?] 这是……什么? 完全没想到他是想问这种事,林湘把纸放下,“是说尚黎光吗?我和他之前见过一面。” 问这个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