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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料,到了地铁站正赶上人家栅栏门关,工作人员穿个大棉袄在寒风中叼着根烟,一脸‘全世界都欠我一个月工资’的那种古早公务员的做派:“末班车刚进站,你们俩但凡早来一分钟就什么都有了。赶紧打车走吧齁冷的,去哪儿啊?” 我说了大概位置。 “得,慢一分钟多花五十块钱。” “不是钱的事儿,是根本打不着车的事儿。”我叹口气。 这位沧桑的大哥把烟屁股往雪地上一淬:“八十,我送你们一趟?” “您一国家公务员还干这事儿?八十?够黑的!”我略有些诧异的打量他。 这人蓬头垢面,额前的留海儿都快擀毡了,要不是穿着铁路的制服还以为街边流浪汉呢。 “没办法,生活所迫。一口价儿,不还。”他从兜里掏出钱包给我们看,又指指自己胸前的工牌,“您瞧,这是我身份证,名字都对的上。呆会儿洗把脸就像人了。” “向天歌?”我没忍住笑了,“您这名儿也太......有诗意了。”和您这造型也太不般配了。 平君疲惫的舔了舔嘴唇,说:“行,您什么时候能完事儿?” 他动作麻利的闪身进去,把栅栏门一扣、铁链子一栓:“说话儿就来,你们跟这儿等着。” “咱们真要坐他车?这人看着挺奇怪的,不像正经人,会不会是伪装的公务员?”我警惕起来。 “制服和工牌能伪造,门钥匙怎么伪造,而且谁会伪造这么个鹤立鸡群的假名字。”他捂着嘴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