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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六年未曾踏上家乡的土地,家乡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甚至于说连对于家乡的归属感都已经被磨得平淡。 但是与他同一列车的人们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那些人们,无论是男女老少,无论之前是昏昏欲睡还是焦虑不安,他们都将窗户打开,向窗外站台上的人群手舞足蹈,大声的喊叫着自己亲人朋友的名字。 设备已经老化的火车窗户摇摇欲坠,但它曾保护着列车上的人们从西伯利亚的狂风的冰雪里完好无损地回到家乡。 白千鹤有些恍惚。 他离开的时候,这里是冬天,回来的时候这里依旧是初冬。这就好像他离开的时间不过一年而已。 他在极北的地方待得太久,有些忘记家乡的冬天的温暖。 火车停下,白千鹤伸手将自己的行李提起来,被人流裹挟着,跌跌撞撞地走下火车。 从国外回来,穿着制服的学生,看起来无论如何都十分显眼。白千鹤自小体质就很好,也常常锻炼身体,再加上并未带多少东西回国,提着自己的行李很是轻松地穿过人群,而周围的人群不少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不过他没想到那位先生会对素未谋面的一个年轻学生投出橄榄枝,不免有些疑惑。 他心底疑惑,抬眼看去,却刚好对上了对方审视的目光。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人,也感觉出来了对方眼中的敌意。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第一印象的好坏太过重要。白千鹤这样想着,只能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