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隐忍(6)

，」滕思悠这才知道，被一个人持续伤害的滋味是怎样的。清清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每句话，如一个锐利的小锥，反复刺入他的心，直至千疮百孔，就在未埋口的创口再锥下去，刺得鲜血淋漓，而她完全察觉不到这种行为是在伤害着他:「你难得能有机会再活一次，怎可以随随便便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你要是Si了，我该怎麽办?」

    「我要是Si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她无意讽刺，只是道出她所认定的事实:「对了，你会不高兴，因为你想亲手致我於Si地，毕竟我上一世也是亲手杀了你的。让别人来了结，太不尽兴，我怎麽没想到这个问题?是我太蠢了。对不起，思悠，我总是那麽不聪明。」

    「不，我不想弄Si你，我从来没有想杀了你，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

    「对，因为将人折磨到生不如Si的地步，才有成功感。所以我总是觉得，无期徒刑bSi刑残酷得多。我现在就在服刑，我的无期徒刑。」清清埋入滕思悠的x口，睡意上涌，可能因为太暖、太舒服，一个流浪汉受惯饥寒交迫的滋味，忽然有一床乾净的被舖，待在开着暖气的房间，也会不禁感到油然的幸福。

    「你不害怕Si亡吗?」

    「人对Si亡的恐惧，源於未知。我跟你都Si过一次，思悠，你如今会怕Si吗?」

    「不怕。」但是，他怕失去她——他知道她遭遇刧匪、受伤送院并流产时，第一次认知得到，他是如此害怕失去水清澄，甚於害怕再次失去X命。

    「如果我真的因为保护星如而Si去，我就觉得很幸福。我终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