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安越在医院也有一整层的治疗室,和秋槐在安远一样,那一整层都属于安越一个人,这一层有一间只接待秋槐。 安越和秋槐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学习,心理学并不是秋槐曾经设想过会去学习的方向,因此秋槐是顽固的理论派,理论让她照旧拿第一,也让她能够应付足够多的病例。 安越不同,他从医学世家中出生,从生理治愈到心理治愈是他的母亲带进国内的课题,他也有心接过母亲的衣钵。 安越是坚定不移的实践派,他认为理论姑且可以给治疗提供既定历史,但是并不能靶向抗病。 秋槐把治疗室放在不会有人打扰的高楼层,因为书本建议选址尽量远离人群。安槐的治疗室则在一楼,尽管依然有完善的勿扰系统,但秋槐总觉得一楼太过于嘈杂,人来人往不适合治疗。 对此安越的解释是,人需要从自然中获得力量,大地才是治愈人心最有效的辅助,离地面越近,离自然越近,就越能从人声的沸杂钟剥离出需要上药的根须。 从秋槐的诊室看出去,面向草地的两扇窗户,一扇打开就能闻见青草的香味,窗外成片的草坪只有在没有病人的时候才会被修整。 大多数时候它们并不那么规整,这里零星长出一两株四叶草,那里冒出一两簇狗尾巴花,如果赶上季节,视力好的病人能够看到风的痕迹,被拂起的蒲公英载着种子搭上风的便车,往另一片草坪吹去。这是其他病人看到的两扇窗。 秋槐的另一扇窗不一样,是安越专门留给她的风景,窗户不开,外面架着整墙的蔷薇花,枝蔓交错在窗沿上,窗户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