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一根稻草。沈惟的表情扭曲了,伴随着哽咽的抽泣声身体缓慢地弯下去,似乎想就这样蜷缩在地嚎啕大哭。可短短一瞬间过去,他又平静下来,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也许该说是先见之明,江丽欣在几年前他们最富裕的时候就给自己买好了墓地,不至于现在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当时她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说人生不过三万天,早投资早享受,小惟我告诉你这块地风水很好的我现在买特别值…沈惟羡慕地说江姨我也想要,然后就被一巴掌拍在了头顶,还有一句恶狠狠的你给我好好活着。 现在她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再变成了一块冷硬的墓碑。 在去墓地之前,沈惟语气很平静地对贺竞云说:“谢谢你今天陪我,我想单独送江姨过去,可以吗。” 今天他换了整洁的衣服,胸口处别了一朵自制的白花。他脸色愈发憔悴了,挂着很重的黑眼圈,模样沉郁不堪。 贺竞云看了他一眼:“方便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沈惟说自己现在是b市大学的大四学生,学费他有贫困生补助还在打工,应该不会再需要贺竞云的帮助了。 贺竞云若有所思地点头,本想再推他一把。沈惟微不可见地蹙眉,捏住小臂用力揉搓几下。贺竞云看着他终于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说:“节哀顺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