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伸进狼青呆呆张开的嘴里，在粗粝磨人的唇舌间搅弄了个遍，直到口腔的每一寸都将他尝便，才如落完棋子一般收手，牵连出的银丝断在微凉的空气里，像个破碎的梦境。

    末了，戚月丛摩挲着狼青的喉结，温声问：“你的主人，是这个味道吗？”

    狼青还沉浸在铺天盖地的甜sao味中回不了神，问题在耳边转了两圈，骤然化成了盲蛇，闪电般钻破鼓膜，咬穿他的大脑，用可怖的刺痛唤起他对那个答错话而获赏的巴掌的记忆。

    梦彻底醒了。

    “……是……是？”话音未完，他便绷紧了身体，准备承受戚月丛未知的反应。

    但戚月丛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笑了一下，抓起快要彻底滑落在地的羊毛毯披在身上，兴致缺缺地将自己包裹起来，躺下假寐。

    狼青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对是错，试探性地跟着戚月丛躺好，赤身裸体地浸泡在斜刺进屋的月光里，胸口的大片水渍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的回答大概是正确的，否则，主人怎么会愿意带着他的气味睡一整夜。

    气味……

    主人的气味……

    口腔内残留的甜sao可供他一夜的美梦，这也是主人的奖励。

    这必须是主人的奖励。

    他必须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