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圆
稳,却难得做了梦。虽然影响睡眠质量,但医生说做梦是好现象,说明白天的幻觉都进了梦里。 穆澜梦见回到高二刚开学,自己前排坐了位新来的转学生。那是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生,柔顺的发尾刚过肩头。中学校服宽大,但仍能看出对方板的笔直的腰杆。 穆澜对着少年的发尾痞痞地吹了口气,对方果然转过身来,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上赫然是一对夹冰带霜的黑眼珠,又冷又俏。但凡长了眼的都知晓此人绝对不好惹。 但穆澜的眼生在脑门上,目中无人刻在骨子里,他偏喜欢挑这种硬骨头啃,一样回给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少年眉宇一蹙,眼不见心不烦,立刻转了回去。 那人就是霁岩,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量正是抽长时,削瘦单并不过分单薄。穆澜毫不怀疑,他如果穿着裙子上街,没人会怀疑这是位女装大佬。 那时候穆二少每天上学的动力就是“放学”,以及“招惹霁岩”。 但霁岩从不屑予他正眼。开学两周只对他说过三句话:从最初的“离我远点”,到毫不客气的“让开”,以及最后干脆装都不乐意装的“滚”。 好一个一键三连,生生叫穆澜品出三个层次。 于是他更来劲了,转头就申请了学校宿舍,隔天效率极高地住到了霁岩的上铺。矜贵少爷前十六年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床板,躺得腰杆子生痛,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