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三)
秦阮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稳住身体后,将背后的阮袋稍微提了提。 “王兄自小就是这性子,”庐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劝他都没用。白兄弟别往心里去。” 秦阮摇了摇头,沉默。 他原本想到了《醉月》中完全可以变为点睛之笔的一处地方。但被王肆这么一搅和,却又觉得这个改动有些突兀了,不如原来自然。 “那王肆当真嚣张,真讨厌,也不知道司长还留着他干什么,”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围着庐月转的女孩子都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其中一个眉心点着一朵花饰的姑娘关心地道,“庐公子可有伤到哪里?” 秦阮不着痕迹地与庐月拉开了距离,走到无人的角落里。他听着屋顶的雀儿叫,心神恍惚。 在离开白家之前,张盈来找过他。她的鼓励之中还有另一层意思:何必为了云音会而烦恼,他日后定有另一条通途可走,即是今日逐名不成,也不必自苦。 可他做不到这等洒脱,也不能如此洒脱。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只看“因果”中的这个“果”。现在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说什么此生唯乐为知音,勤修不辍的目的却有一半是为了白家出人头地,夺人声色,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