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班

过来了。”宋秋槐稍稍斜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坐土炕上的人也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刚来的好看男知青。

    这时候灯泡终于不堪重负,灭了,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有人从后头递过来一盏煤油灯,因为太常见了,一到晚上就供电不好。

    看大家都无心再学,讲课的nV知青推了推眼镜,就说今天就到这了,接下来可以互相认识认识,讲讲故事,表演表演才艺什么的。

    刚说完这就话,底下就开始起哄,“宋秋槐!”是一个脸红的小姑娘,“哈哈哈哈,宋哥,宋哥来一个。”是几个同宿舍的知青,接下来就是七嘴八舌的调笑起哄,不过大家也都没抱太大期望,因为宋秋槐一向不Ai出风头。

    没想到宋秋槐这次也跟着大家笑了,抬眼不知看了哪儿一眼,说好。

    慢慢地,周围安静了,夏日的夜晚,一阵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到人群中。

    宋秋槐就坐在那儿,穿着一件黑sE衬衫,扣子系到最上头,再往上是锋利的下颌线,袖口却微微挽起,露出冷白的腕骨,他好白,姚盈盈没见过那样白的人,不是白里透红,也不是苍白,而是润白,像最JiNg美的玉石。微弱的煤油灯光照着他低垂着的清冷眉眼、高挺的鼻骨、紧绷的薄唇,有风,灯芯儿不稳,隐隐绰绰。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敲着桌子,打着节拍。

    低沉又清冷的异国调子萦绕在耳边,好近却又好远……

    那时姚盈盈还不知道,在偶然的生命里,流淌着必然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