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变生不测
覃隐 山路颠簸,车身一晃棋子从指间掉落,砸到棋盘上,碰歪了两颗。所幸记得刚才局面,摆正了回来。西渠山地多崎岖,两侧风景除了山就是山,除了绿sE还是绿sE,合沓崇山,无半点意思。路程半月左右,来回少则两三月,多则四五月。 马蹄无稳步,尹辗却b覃隐手稳得多,捡起Si子,问道:“眼睑怎么有些浮肿?” “我不知道。”覃隐轻按眼皮,是有点疼,早晨上的一道消肿药。 “皓文馆人浮于事,尸位素餐,你想整顿无可厚非,才刚坐上秘书丞之位,需得谨慎,凡事多同喻觥商量。”捡完最后一颗棋子,尹辗手放在棋龛上轻轻松开。 覃隐心里有底,不想他连这种小事都g涉,岔开话题道:“刘登敬打着官营旗号,禁断私冶,与民争利,及至民变。先前就有人表示担心,我看过魏子缄的表奏,他说地方官吏大开鼓铸,若不加以限制,恐酿成大患。” 尹辗道:“自朝廷放松私营矿业管控,这样的祸患早就留下了,经营私家冶所,只要不与公竞作,以收私利,便被默许。地方势力崛起,不少高门大族竞相控占山泽和大批劳力,霸占矿业资源,大开私冶鼓铸以牟取暴利,谈治理难上加难,只能是谈判相商。” “是,”覃隐垂下眼睛,“圣人先忤而后合,众人先合而后忤。” 正因“先合而后忤”,刘登敬一早得到他们抵蜀的消息,就在西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