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雨约云期
宜捡来的军功。”打开酒坛闻一口就远离鼻子,“什么酒,还不如老子尿的一泡尿。” 密报记载不错,他X直易燥,不喜规矩,是个读书人听到名字都要绕道三尺的人物。 覃隐只短短停顿一瞬,转移话题:“醉美楼酒虽不如何,姑娘与乐伎却是上乘,正在演奏的这首曲子出自肃璘王所作《阵前怀殇曲》,王爷听闻,可有感触?” “阵前闻此曲,使军心溃散,奏琴者拖出去斩了。”又道,“弹给敌军发丧倒还行。” 谌旳与土匪出身的军士不同,气质如同乡野的地痞流氓。两坛酒下肚,他招着手道,“都说我粗鄙无礼,说话难听,有点小聪明,也只能用在街尾打架上。我招揽门客,不像他们这么虚伪做作,都是真心以待,每天接人上家里吃饭,谁要受欺负了……还是得拳头y。” “说得极是。”覃隐顺接,“以礼待人,不如以诚待人。” “诶不是,”谌旳摇头晃脑,“以礼物待人,不如以城池打动人。” 再喝两盅,谌旳敲碗底击缶一样合着琴nV琴声而歌。唱得好不好听是一回事儿,气度豪迈非凡,狂作殡天踏日。唱词是越地方言,歌功颂德,男儿渴求封狼居胥的野心。 覃隐背靠桌案倚在边上,谌旳唱累了坐下来,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呢喃一句:“来日帝王,手握翡玉……”倒一杯酒,送到自己嘴边,悠悠向旁边睨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