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宴会
认识,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黎有恨本不想接话,但看到樊寒枝投来的视线,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说:“只学了三四年,我跟爸回国就换了。” “是这样,挺好,现在乾旦少了,梅派的乾旦更难得。” “我学的程。”黎有恨攥着手心,勉强地朝他微笑。 “咦?噢——”那人恍然大悟般拖长了声音边说话边点头,“是倒仓了?” “嗯。” “这也没有办法,不过程派老祖程砚秋也是嗓子倒仓了才开创了这么一个独特的流派,因祸得福,你倒是和他的经历相似,说不定会是下个程砚秋呢。” 黎有恨摇摇头,闷闷地说一句“不敢”,顶着樊寒枝不满的眼神,一口气把香槟喝了个干净,径自往角落走去。 樊寒枝跟过来,把他堵在窗户和墙壁的夹角,冷声训斥他没有礼貌,气度全无,招呼也不打就把客人撇下了。 窗户开了个缝儿,雨点噼里啪啦落进来,风也大,把薄薄的纱帘掀得纷飞。今晚两人穿着一样的黑色礼服,领结是跳脱明艳的橙黄,却只把樊寒枝衬得愈发锐利凛然。 他的温和是沈寂的专属品,别人怎么求也求不到的。 黎有恨才被人戳了痛处,被他一教训,心里更加烦闷,倔强地梗着脖子,一副要打要骂随便的模样,也不看他,视线乱飘,望见几个侍应生抱着托盘张惶地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托盘上放着字画卷轴,还有的抱着繁复的戏服,另一个捧一顶硕大的凤冠。 回过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