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鸟
为自己就要如此被慢慢勒死之际,那藤蔓却倏地一松。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盘踞他脖子一周的东西迅速向下游窜,出其不意地滑进衣领。又岂能放任妖物作为,困难地扭动身体企图拉开一点距离,可越是挣动,捆在身上的绳子也勒得越紧,且脖子上的藤蔓也同步箍紧。 他只得咬紧后槽牙忍着,饶是意志坚定若他,也经不住蔓妖的疯狂撩拨sao扰,此时此刻,他就像用来祭祀的牛羊,被人卸去经脉并五花大绑地摆上祭祀台,任人在身上切割血rou。 偶有几阵风流飘过,卓翼宸想今天左右得溺死在冷风里,如果哥哥还没有找来的话。 归靖楼里收录无数奇妖,卓翼宸看过不少,如何从其妖手下脱困的方法也信手拈来,可遇上实际情况,他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恍然悟透哥哥为何不准他去归靖楼看书了。 楼里的妖怪,沉睡封印之中,像钳断利爪的老虎,看着吓人但并无威胁。 他心里想着,回去以后勤练基本功,注重自身修习… 以后的事如何放下不谈,眼下数条藤蔓裹身,时轻时重的力度肆意侵略他的认知,让十六少年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树妖不像是要勒死他,更像是戏弄。 离仑浅浅喝一口水酒,看破少年纯情,想来卓氏族人或者卓翼轩什么都没教他。 真是一朵娇花呢。运气不错,众星捧月而生,半生自在玩乐,可岁星也也不是一直光顾某一个人,比如遇上他。 离仑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