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执》10(1)
因为太近了。为新娘戴戒指的苗宇、宣誓效忠婚姻的苗宇、牵着新娘的苗宇、在晚宴祝酒的苗宇,我都画不了。距离太近了,要是有另一个人代替我的位置,而我站在观众那边看过去,一定能画得更好。 我把这些请求跟他说,他闷声不作,把我按入怀里,他说我不懂他。 我真的不懂。 由於顾虑着我的身子,晚宴在九时多就结束,我们回到苗家也才十点。这婚结得太仓促,苗宇想在孩子一岁左右才搬家,我却觉得跟他爸妈一起住也行,反正都这麽熟了。他羞恼地说:「你这没情趣的nV人,跟我爸妈一起住,哪能享受二人世界。」 「早就享受不了,」我指着肚皮:「这里就有一个人了,虽然他才四个月大。」 平心而论,苗宇是个坏男人,但可能是个好父亲——至少在热情未褪去之前。他在一间跨国商业公司任职,当时年纪轻轻已升任副经理,忙得几乎每晚要加班,可是他宁愿请年假,陪我去做产检。我不想他浪费太多假期,踏入孕期的第四个月开始,就坚持独自去做产检。医生说胎儿发育得很好,我的健康情况也很理想。 然而,我对苗宇说谎了。 我跟他说,胎儿发育得b正常的要小,现阶段不宜有任何房事。他面sE一沉,很快笑开一张俊脸,拥着我说:「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