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留下,我要你离开孙策,你做得到吗?
捷的、欢快的,这一次保姆却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他重新开口,沙哑的嗓音仿佛含了块石头在喉咙里:“我有听你的好好用药,没让他标记,也没留下种。” “那以后呢?我读的书不多,但听过有一就有二,你上了他的床,还能下来吗?”他反驳不了,这段日子他比谁都明白什么叫食髓知味,不可自拔,“你要我留下,我要你离开孙策,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的,做不到啊。如果能够离开孙策,他不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从他下定决定和孙策在一起的时刻起,也下定了决心无论这条路有多难走,披荆斩棘,永不回头。周瑜看见保姆恨毒的目光,她不算一个温柔的妇人,但向来耿直、善良,周瑜何曾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恨意?如果孙策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他撕烂。可这一切又有孙策什么责任呢?是他先脱下衣服,是他先勾引孙策,是他引导着孙策一步步走到深渊:“阿姆……觉得我轻浮吗?” 保姆凝视着周瑜,严厉的眼神似乎是要责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剩一声叹息。保姆不忍地撇过头,潸然落下一行泪水:“你不是,你只是太喜欢他了。”周瑜是个执拗的孩子,他的喜欢和他的性格一样执拗。他会赴汤滔火,会奋不顾身,将一切纲常伦理抛诸脑后。 周瑜依过来,似乎又变回很多前那个爱撒娇的孩子,靠在保姆肩上:“谢谢你,阿姆。” “停下吧,孩子……如果你现在觉得苦,你还会受很多很多的苦,比现在还苦得多。”周瑜枕着保姆的肩摇了摇头,他对孙策的爱意早已渗透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髓,要他停下来,只能敲骨食髓,何异于要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