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灵魂似要蜕壳而去
了。” 烟灰已经积了长长一截,柯寅川倾身把整只烟按在烟灰缸里,大概是工作繁忙,眉目中带着些疲倦:“你以前也很冲动。” 语气像是叙旧,贺程有些诧异,他们重逢一年来,第一次提起以前,要说冲动,与这个词最搭的,其实是柯寅川才对。他嘴里有些发苦,并不想提起过往:“我不大记得了,太久了。” 柯寅川微怔,手里的烟几乎被碾成粉末,他松了手:“那我应该感到荣幸,你还记得我。” 只在国内读过一年高中的贺程,的确已经不记得很多人了。有的人像水,在生命中流过去,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痕迹了,而柯寅川太过独特鲜明,就像一把锻炼华丽且锋利无比的刀,让人忍不住侧目,又害怕,这样的人只要碰上去,就会留下一道划痕,抹不掉。贺程看着他的脸,实话实说:“你太特别了,很难忘记。” 若不是气氛不对,这话简直像调情,柯寅川重新靠回沙发:“那个时候,除了寰宇,你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贺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站在你的位置上,有,但是在我这里,没有了。”他终究不是个商人,在那个时候能够找到柯寅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优解,“如果你说另一个选择是放弃的话,那个时候的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