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慧日

徒劳无功。

    一日，他抢下穆然手上的扫叟，我们谈一谈。

    穆然看着他，没有回答，话不投机，半句都多。曾望在此安稳相守，好生度日，但苏原，已经不是当初她救回来的苏原，若他在此，恐怕这山，也是永无安宁。

    穆然说：「你走吧。」

    苏原听闻此言，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倾巢而出。

    他抓住穆然的手，说道：「凭什麽？你们凭什麽可以这样对我？凭什麽将我生下来糟蹋我，凭什麽救了我又赶我走？凭什麽我就要听你们的？」

    穆然反手一击，将苏原甩开。

    那力量极其稳定，又决绝，犹如一巴掌，扇在苏原脸上。

    苏原的脸sE，又青又紫，那悬空的手，竟无法再去拉住她。

    「不要走。」他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羞愤交加。

    等他意识过来，手已经掐在穆然的脖子上。

    愤怒将他推向尽头，他用尽力气说：「拜托，我求求你穆然，说你也需要我，说你也曾经喜欢过我，在意过我，拜托，我求求你说出来。」

    穆然面无表情，无波无动。

    一切都失控，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收手吧，他彷佛又听到，穆然用那木木的声音说。收手吧，苏原。

    原来是风，自後而来，吹向巨木，那巨木横枝，往自己身上吹，如拥抱。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