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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药苦,咽一咽,顺着软道落进胃里,又痛又作呕。可村里老的来了病,但凡不想拖累家里人,都喝这个,这玩意儿总归死的确定,死的透透的。 江明本是也想死透了,作孽的人才重生,他运气一等一的糟,偏偏又活了。 这也没辙那也没辙,换了副脸孔,还是普通人的脸,瘦蔫蔫的身,好的事情也算不得无,那条会阴前的缝儿竟没了。他从双儿成了普通人。 江明看这副身子到底新鲜,想着何飞玉以前一面cao人,一面烦到抽烟,烟圈吐出来,灰烫的江明一哆嗦。 "异怪东西"。是何飞玉随便下的定论,江明想说爱cao异怪东西你也没好哪去啊,头就被按进枕头,气窒了脑袋里的话也删了个精光。 不过想他做什么?这缝既没有,他俩唯一的交集不也断了?既是重活,那多少要思虑得远,看得通透。这辈子的江明不做聪明人也做个普通人,何飞玉这人就全当他死了。 江明床上睡一天,起来捣鼓折腾才大致知道,这身体主人约莫是只鸭,一柜子衣服像是打破了色缸,混乱的材质一如回收垃圾篓,家里囤的最多的是套子,最少的是支付宝余额,橱柜里第一层是近期的身体报告,指标都是阴性。陈明松口气,夸他知好歹,何飞玉也喜欢夸人知好歹,每次做完江明整整齐齐收拾好,就是半夜两点也老实回家,何飞玉总是躺在软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