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面镜子下
有问我要做什么,只是信任且顺从地望着我。 “忍着点,有点痛。”我俯下身,舌尖在他胸前勾画。 神明可以给自己选中的人打上代表本质的烙印,将之作为自己的分身,算作赏赐。我没有给别人打过烙印,但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个过程不大好受,特别是对神明而言,打上另一个神明的烙印等同于人类的骨质增生。 恩,这个比喻不太美好,但很恰当。 我没有让他做我的附庸的意思,只是除了本质外,我一无所有。 罗说得对,所谓的“自我”其实都不属于自己。那些我们以为可以永恒的,都将消失在时间的空洞中。 唯有这个烙印,随悖论永存。 这是我仅有的真理。 “安瑞拉,安瑞拉……”他喘息着呼唤我的名字,捏紧了我的衣服,似是痛苦,又似快乐。我能感受到他勃起的生殖器,昭示着心理上的满足压过了拟态的痛楚。 也许快感源于痛楚。 “安瑞拉,”他低头吻了吻我额上的角,“我爱你,无论它是否是虚假,我都爱你。” “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被突如其来的破空声打断。罗反应迅速,抱起我避开高速袭来的钢球,而我们方才所在地地方已被砸出了小而深的坑洞。 可以想象砸在我们身上的后果。 “看样子沉不住气了。”他说道,警惕地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