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
痛,低头看去,却是李承泽发狠似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推开李承泽,看着掌心沁出血渍的牙印,范闲摇了摇头,“二殿下真是伶牙俐齿。” 指腹抹开晕在嘴角的星点血迹,不甚在意地舌尖舔过,铁锈味让李承泽清醒几分,听得范闲此话,反唇相讥,“小范大人的血和小范大人的人一般——腥臭不堪。” “哎,殿下此言差矣,”范闲舔了下手上的伤口,砸了咂嘴,“明明甚是香甜,不然殿下唇齿方才怎地如此‘难舍难分’?” 李承泽不理睬范闲,摇摇晃晃翻下秋千,坐到小几旁,撇开空了的酒壶,捡盘子里的葡萄送进嘴里。 “必安!”紫红葡萄汁水丰沛,沾上指尖泛着水光又变得黏腻,李承泽惯常唤谢必安,忘了他大概已被范闲弄走。 “那个冷脸侍卫有什么好,让殿下如此念念不忘?”范闲坐到李承泽身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个酒壶,给李承泽倒了杯酒,语气颇为调侃。 也不管有没有毒,李承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嗒”一声,酒杯磕在桌上,“再倒。” “一杯足矣。”范闲笑得邪气,放下酒壶,捉住李承泽细瘦的腕子摩挲。 李承泽身份尊贵,本应是高高在上霜雪一般难亲近的人,偏此时粉面含春,似嗔含情,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