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圈套
手术室外。 鲜红色灯牌熄灭,不一会儿,护士推着转运床出来,在通道转弯处调整万向轮,另一位刚刚为患者指了收费处方向的护士看见,过来搭把手。 帮忙的护士扶着床尾护栏,看了眼似是陷入深睡的患者,不由得“咦”了一声,“他不是决定不用麻醉吗?” 林洮显然已经失去意识,可能是在手术中途改了主意,决定还是使用麻药。 这也情有可原。 人有时候就是会高估自己的能力,比如说耐痛能力。 但是,术前再坚定不移的想法,在穿刺针第一次扎入腺体的剧痛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你不是在楼上查房吗,怎么了解这个患者的要求?” “他的风险通知书就是我发的。我劝他至少选择局麻,否则就算手术成功,术后恢复期也能让他脱层皮,可能得不偿失。”护士轻轻叹了口气,并不苛责林洮反悔,问那位负责的同事,“他什么时候想通的?就是因为中途重新配药,耽误了时间,这台手术才超时了?” 同事想起手术室内的场景,也皱起眉毛,“不。超时是因为,患者的腺体内部构造并不标准,加上助理医生缺乏经验,进行腺体穿刺的时候失误了好几次,后来主刀医生让助理观摩,不动手,单独完成了手术,所以时间稍微延长了一点。” 护士听着都觉得后颈发痛,摇摇头,“那麻药呢,穿刺的时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