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一
“如意。”宋怀远突然出声,声音闷闷的,我愣了一瞬,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啊”了一声,他便抬起头,睁着一双猫似的眼睛看着我,“我想叫你如意。” 我说:“为什么呢,我有自己的名字。”他却固执的不肯叫我扎西。 “如意。”他又叫了一声,我了然地应了,我没有汉名,如意正好可以做我的汉名,而且还很好听呢。 于是我又抱住宋怀远:“谢谢你,我的好兄弟!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后来才知道他母亲走得早,父亲再娶之后,继母对他并不热络,继母生了meimei以后,全家人的注意力更是转移到meimei身上去,母爱父爱这种东西对他一直来说是很渴望拥有的东西。 但这都是后话,此时我还不知道,这个拥抱在宋怀远心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并会在未来生根、发芽、长大,成为我和他之间命运的链接。 3. 开学之后我加入了两个社团,一个是弓箭社团,另一个是书法社团。说来也巧,宋怀远擅长书法,他便常常教我,作为回报,我便拉他到靶场锻炼身体。 藏那有一句谚语:练出一身汗,小病不用看。他整日里待在图书馆和自习室,我总觉得他过于虚弱,学校里时常有女子跟在他背后惊呼:病美人、病美人!虽然说是美人,可还不是以病字称呼,没有雄健身体的算什么好汉子嘛。 宋怀远在运动上没有一丝天分,我自小在草原上长大,还没学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