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乱臣贼子
沾了满脸,嘴唇已经干涸开裂,翻起些干巴巴的死皮,双眼下俨然是一片乌青,后颈处的腺体已经红肿不堪,却是被一铁质器具狠狠锁住了。 自他被关进牢里起,便是日日夜夜被吊在铁链上,睡眠不足、失水、饥饿折磨的已经不只是他的rou体,更多的在于精神上的痛苦。 以至于,血河挑起他的脸时,他还本能的往那微凉的手指上蹭了蹭。 血河被他无意识的举动弄得笑出声来,却是毫不留情的扇了碎梦两巴掌,嗤笑道:“脏死了。” 碎梦昏昏沉沉被打,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许,费劲了好大的力才睁开了眼睛,视线却依旧有些模糊。 血河原本还带着戏谑的笑,直到看见了碎梦的眼睛,愣住了一瞬。 那双眼睛生得极好看,蓝湛湛的,眼底仿佛有一汪水在流淌,和碎梦此刻狼狈的脸毫不相符——血河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双眼睛。 而碎梦显然也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些毫无意义的嘶哑低闷的声音。最终,他撇过了头,闭上眼不再看血河。 血河也很快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作风,叫了门外的狱卒来。 “那个药,给他上了。”血河眯着眼打探着碎梦,随口吩咐道。 “是。” 如果血河是心疼碎梦,让狱卒去拿了疗伤的药,那就太天真了。 可惜碎梦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