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后退了小半步,轻声叫他:“小叔叔。” 那晚薄时予没进家门,站在雨里看了她许久,最后只说了声“好”,转身上车离开。 沈禾柠没想到,那是她跟他最后一次相见,隔着一场瓢泼大雨,她从始至终都没能看清他的神情。 一直到四年后的今天,他疏远坐在轮椅上,让她像当时一样叫他小叔叔。 沈禾柠不想忍了,站在原地安静地掉眼泪,她长发有些乱,细白手背挡着嘴唇,鼻尖红透,桃花形的双眼里开了闸一样涌满波光,湿漉的睫毛稍一颤动,水滴就不停往下坠。 死寂几秒后,她听到薄时予低叹,朝她抬起手:“过来。” 沈禾柠马上把包一扔跑向他。 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身骨纤细,腰不足一握,灵巧的幼猫一样扑到他身上,三两下就踢掉鞋挤进他怀里,双臂环住他脖颈,把泪蹭上他过分冰冷的皮肤。 刚贴了两下,男人的手就扣上她后颈,修长指骨安抚似的轻轻捏着,随后不容拒绝地向外提起。 沈禾柠被他钳制着,被迫离开他怀抱,直勾勾和他对望。 两个人不过相隔一只手掌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互相侵吞纠缠。 她抽噎着带颤,身上有一点铃兰的暖香,他平静无波,单手制服着她,低头淡淡审视。 “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他在她耳边,语气堪称温柔地问,“是不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