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站起来,脸上水迹用手背三两下蹭掉,桃花眼里涌出张扬的厉色,外套都来不及穿好,径直冲向医大校门,往舞蹈学院的方向赶。 几米之外,静静蛰伏的车内空气凝固,江原等了许久,等来薄时予一句淡然的“开车”。 车轮碾过校园里的满地落叶,驶入主路,正巧从舞蹈学院正门前经过,沈禾柠也到了这里,浓蓝的裙角在风里被吹乱。 女孩子的脚程能有多快,就算车启动再迟,她能做到同步,也足以看出急切。 车和人只是刹那的交错,很快分道扬镳,继续混入车流中心,在开出近三个路口后,薄时予在后排睁开眼,掌中的长发磨砺着皮肤,有些钻心的酸痒刺疼。 他捏了下眉心:“调头。” 沈禾柠住在女生宿舍9号楼306,四个人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另外三张床倒是问题不大,而她的惨不忍睹,被褥用品被随意翻过,那个爱护了多年,天天放在枕头下的旧陶俑就碎在床脚边。 陶俑是十二岁那年圣诞,薄时予坐在她身后,抓着她双手一点点塑成的礼物,她当成珍宝。 “禾柠,梁嘉月太欺负人了!不分青红皂白就领人进来瞎折腾,非说你拿了她东西,这不鬼扯吗?!”舍友气得大骂,“她不就是仗着家里作威作福?抢你主舞还不够,找茬儿找到家门口了!” 沈禾柠蹲下去把陶俑碎片收拾好,就问了一句:“她去哪了。” 不用舍友回答,古典舞的辅导员直接来敲门,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