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他无关,从沈禾柠出来的那一刻起,所有视线就带着重量凝在她身上,像浓夜里滋生出的藤蔓,纠缠攀生,烈火烧不尽。 江原从后方快步赶上来,俯身在轮椅边,低声说:“时哥,我刚找人问过了……” 薄时予摘下眼镜,指腹扣着透明的边沿,眼瞳犹如暗暗烧沸的寒潭。 “对不起,是我擅自去的,但我始终觉得不太对,”江原恭敬低着头,尽职尽责说,“沈姑娘和三个舍友关系挺好,所谓被赶出来也无迹可寻,突然发生的,不太合常理,应该……是她故意弄的小手段。” 薄时予抬眼,低淡地笑了声:“这件事还需要问?” 江原大脑空白了两秒,渐渐觉得他又受到了过重的冲击,继而说:“刚才我也听见了一点,她还准备跳舞时候假装弄伤脚来骗你同情——” “女孩子这样实在,实在是……” 心机,算计,不够单纯,甚至有点不择手段。 江原深知薄时予身边靠上来的女人多,他也最厌恶这样玩心机耍手段的,正纠结着到底该选哪个词给沈禾柠下结论,就听到薄时予开口。 江原抬头,看见薄时予被窗口透进的银色月辉笼罩着,五官工笔画似的镌雅,而这层外表下,又隐隐流露出某种摧毁性的炙热温度。 他慢条斯理问:“怎么,柠柠这样,哪里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