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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时予眼帘半掩着,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跳出来—— “谢玄州说晚上要来看我表演,再带我出去夜不归宿,哥,求你救我。” 按照舞蹈学院的惯例来说,迎新晚会应该在开学时候就办了,但今年学校迁新址耽误了进度,不得不后推了一段日子,加上陈导要给下个月开机的大制作选一个独舞演员,才闹得格外声势浩大。 不止大一新生,包括已经混入了职业圈或娱乐圈的学姐们,都铆足了力气要争夺这次唯一的机会。 沈禾柠给薄时予发完那条信息就视死如归了,回学校后一刻不停地排练到傍晚,直到所有参加演出的学生都聚在艺术馆后台开始化妆换衣服。 化妆师的数量有限,一来就被学姐们分走了,沈禾柠懒得跟人争,自己拿了套工具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勾眼尾,刷子却突然一顿。 “你真看见了?没弄错?不太可能啊——” “绝对是,长成那样的能有几个!开始一打眼我以为是学校找了哪个流量来搞新闻,又觉得不像,流量哪有那种气质,一直到后来又看见轮椅我才敢确定。” “轮椅?!”有人捂着嘴激动,“医大那位?” “说医大,还不如说是克瑞医疗那位,你们谁要是有本事入他的眼,还争什么徐导的电影啊,资源要多少有多少,咱们陈院长也不知道怎么把人家说动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