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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涌着梦里被人重重碾磨的热度。 学姐没听清她说什么,再追问的时候上课时间已经逼近,沈禾柠揉了下眼角,挂掉电话迈上二楼,心却坠在无底的海里漂浮。 仅仅只是提到他的姓而已,她就涩得想缩起肩膀。 她四岁被爸爸送到薄家寄住,从跌跌撞撞的小姑娘开始就跟在薄时予身边长大,仰望他依赖他,长大后更着了魔似的觊觎他,所有少女青涩懵懂的情感都悄悄倾倒在他身上。 然而十五岁那年的雨夜分别,到现在四年多了,薄时予去了德国没回来过,她也再没见过他的面。 那些朦胧情感却根本无法消磨,反而变本加厉,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发酵成快要承载不住的汹涌。 她成年的那个晚上,第一次梦到自己对他不敬。 后来记不清多少次梦里缠着他的腰,他似笑非笑的语气叫她柠柠,叫她小禾苗,她醒来扑空,心揪扯着窒息,有时候能忍过去,但更多时候只能裹着被子不出声地哭。 为了能早点去德国找他,她用尽一切机会赚钱。 除了忙学业和兼职,碎片时间也不舍得浪费,干脆拿来按分钟出售。 因为她便宜高效万事皆可办成的口碑,生意一直很不错,业务范围也不断增加,现在估计在伪装女友界已经有了点名气,接下来代相亲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发展。 薄时予又不会知道她这些“前男友们”,等存够钱见到他的时候,她…… 沈禾柠正小跑着往二楼最尽头的教室赶,脚步突兀